2015年6月27日 星期六

孩子所選非我所愛,老師你可以幫幫我嗎?


    「老師,請你幫忙勸勸我的小孩,我幫他選的這條路才是最順利的。」
    「我的小孩只相信同學、什麼決定都被同學牽著走,不聽父母的話。」
    「無論花多少錢,拜託老師一定要想辦法讓我的孩子進最好的系所。」

    是的,無論年齡多大(即將大學畢業的孩子,大多已經成年了),或書念得多高(有些甚至已經比父母的學歷還高了),在父母眼中,孩子永遠是孩子。但是,對於父母的殷殷忠告,青少年期以後的孩子好像不怎麼領情。

根據發展心理學家Erikson的理論,高中、大學階段的社會心理發展任務包括:青少年期應發展自我認同、成人早期應發展建立友愛、親密和承諾的關係。然而,相較於西方,華人父母較保護子女和重視學業成就,使得個人學業生涯與職業的抉擇常引發親子衝突。

  從青少年階段開始,父母對於孩子的影響不如當年,所謂「父母的賞味期限」已過,孩子還小時、跟前跟後、不時黏住爸媽的場景不再。此階段的孩子受同儕影響大,智能和性格會較接近同伴,相同興趣、需求的青少年容易聚集,成群結黨;這也是團體活動(正面的例子如校園社團活動,負面的例子如幫派)對青少年有極大吸引力的原因之一。

學生容易選擇跟同儕相近的科系和志向,當這些選擇和父母原本的預期衝突時,往往讓父母急跳腳,覺得自己的孩子「不懂事、被騙了」。此時,父母常轉向「也是大人」的老師尋求後援。老師與學生、父母與孩子,這個由三個人形成的兩段重要關係,碰上這個狀況往往產生更多拉扯。

        父母覺得:「老師跟我一樣是大人,應該幫忙我把孩子導向正途。

孩子覺得:「這是我的人生,應該由我自己決定。

老師覺得:「我主要負責教學與研究,這應該是家庭內部要協調的事。

這三個「應該」,導致了情緒上的責任歸屬不平衡。家長認定孩子無法扛起全責,必須由長輩來主導;孩子認為自己夠大,知識足以承擔;老師則認為這不是自己所能影響。

    在青春期晚期到成人早期的心理發展上,長輩不是全然沒有影響,反而是以「補足」的角色參與其中!然而,孩子容易主觀覺得,父母和老師在的成長路上,好像變成了「反派角色」。

如果補足的是情緒上的同理和支持──同理孩子在做職涯規劃上會遭遇的焦慮和挫折,而不一定是同意他某些特定的選擇。那麼,「反派角色」就又會變回家人角色。

與其嚴格限制孩子未來要做什麼,協助他建立真實的自我,開放地討論生涯規劃,將有效緩解這個時期的親子衝突!



本文為台北醫學大學學生輔導中心之心衛即時通專欄所寫 

2015年6月5日 星期五

大一新生期末考生死鬥:讓焦慮成為助力


  剛過了一個人生最大關卡高中升大學,大一新生才享受了不到一年的自由,瞬間進入昏天暗地的期末考。

「上次期中考才考70分耶,好低喔,我的期末考要加油啦!」
「70分很高了啦,我才糟糕,我以前都班上前三名…」
「我考不及格耶,天啊!我從國小、國中到高中,從來沒考過低於60分啊!」


        絕大部分的大學生,都是來自各地高中的佼佼者,多半也都曾經是班上鰲頭獨占的狀元,鮮少在學業上經歷挫敗。但也正因為總是百戰百勝,所以突然遭遇到挫敗會措手不及、灰心喪志,甚至對之後的學習和考試感到焦慮。
失敗為成功之母,同學們可以從考試失利中學得什麼、以獲得下回的成功呢?
  關於焦慮和成就表現的關係,早在1908年,心理學家Yerkes和Dodson就從實驗資料得知適度的焦慮能引發最好的成就表現。他們的研究顯示,當一個人在進行對他來說很簡單、熟悉的事情時,低焦慮導致低表現,因為沒有足夠的動機使人要表現好一點;中度以上包括高度的焦慮則是高表現。但做困難、不熟悉的事情時,高焦慮和低焦慮一樣導致低表現,這是因為高焦慮佔滿大腦運作的容量,使人的工作記憶力、決策能力、和問題解決能力大幅下降;中度的焦慮才有最佳表現。也就是說,焦慮和成就表現的關係大致呈現一個倒過來的U型曲線。




      由此可知,我們只要將焦慮調節在適度水準,也就是個人的中度焦慮水準,就可以預防自己在準備期末考時K書效率低落,也可以避免自己在期末考考試當場當機,尤其在準備自己不熟悉、感覺較困難的科目時。不過,每個人的中度焦慮水準可能是不一樣的,有賴平日對自己多觀察。
        關於焦慮的調節,適當的方法除了常見的放鬆訓練、規律生活、運動,我們也可以在平日對自己從事的活動作紀錄,了解自己調節焦慮的狀況,讓焦慮成為助力,也避免不良的焦慮調節活動,例如:酗酒、使用非法藥物。

本文原文為台北醫學大學學生輔導中心之心衛即時通專欄所寫。